诗酒情——唐诗中的诗酒文化

  •   诗,是中国文坛的奇葩;酒文化,是一种特殊的文化形式,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有其独特的地位。它们从产生之日起就走到了一起,到唐朝时已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,形成独特的诗酒文化。

      古之诗与酒可谓浑然天成,诗中情也尽化酒中。历数之当以魏晋、唐宋为最。诗中有诗仙、诗圣、诗丐、诗魔,酒中也不乏酒圣、酒痴,更有酒中八仙,分别是贺知章、李王进、崔宗之、苏晋、李白、张旭、焦遂(均为唐朝人)。杜甫在其《饮中八仙歌》中对此八人均有具体描述。古之文人离不开酒,古之诗人离不开酒,古之诗词也离不开酒。

      曹操的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,”“何以解忧?惟有杜康”,就体现了酒对文人的影响。到了唐代,文人饮酒做诗,更是蔚然成风,可谓无酒不成诗。酒之千秋功过,在文人来说大都充当了一种情感的消遣、排解之物,他们借酒吟诗,也借酒抒情。古之送别有酒,如王维“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古人。”古之相思亦有酒:范仲淹“酒如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”古之愁也有酒:李白“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。”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。”古之悲也有柳永“今宵酒醒何处?”古之壮怀也有酒,辛弃疾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”

      喝酒、品酒,自然少不了酒器,唐诗中多把那些精致的酒器称为金樽,而事实上酒器的品种实在是种类繁多。最朴实的是葫芦,古诗文习称瓢。今人所知的比如白玉杯、白玉碗、白玉壶、琉璃锺能在品酒时衬托出酒的色泽,相传周穆王时代,西胡以白玉精制成的酒杯犹如“光明夜照”,故称夜光杯,可谓白玉杯中的精品。李白在《襄阳歌》中也提到了很多酒器,如鸬鹚勺,这是一种形如长颈水鸟鸬鹚的长柄酒勺,还提到了形状和颜色像鹦鹉嘴的螺壳制成的鹦鹉杯及金雷等等。古代还有一种叫金屈卮的名贵酒器,用它敬酒,可以表示对人的尊重。

      古人饮酒还有一些与今人不同的说法。比如,他们把饯别之酒称为别筵,把劝酒称为催,把酒肆称为旗亭,还有粕醅是指重酿而未过滤过的酒。诗人在诗句中有时也以绿来代替酒字,这是因为新酿的酒未滤清时,酒面浮着一层微绿色的酒渣,远看似蚂蚁,称为绿蚁,用得多了,就变成绿了。除此之外,当酒斟满时,捧觞必蘸指甲,故古人称斟满酒为蘸甲。那些不喝浊酒的人还被叫做避贤。这些词,在现代都几乎已经看不到了。

      著名的“白衣送酒”更是体现了陶渊明对酒的如痴如狂。进入唐代,酒香之浓郁更是在诗人们笔下发挥到了及至。历数之,当有孟浩然、贺知章、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等。李白常是“百年三万六千日,一日倾饮三百杯”。《饮中八仙歌》这样称赞道:“李白斗酒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。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。”世人皆知李白是诗中仙,殊不知他也是酒中仙。而杜甫也是如此,每做诗常借助酒力,自称“宽心应是酒,谴兴莫过诗。”“醉里从为客,诗成觉有神。”杜甫对酒的痴狂钟情,到老年为甚,但常常因囊中羞涩,不得已典衣沽酒,其死说法之一,也与酒有莫大的关系。

      酒对诗可以说是一种发扬,诗对酒则是一种文化的积淀与情感的抒发。时过境迁,古人如此,那现代人又当如何看待酒,如何看待古诗中的酒意呢?又如何看待酒意中的情怀呢?